米乐m6焚燃一炷香,氤氲缭绕之中小屋里顿时便有了温暖,有了生气,有了活力,有了诗情画意,有了温馨的情调。
一桌、一椅、一盏青灯和满屋厚重的古卷,映衬着读书人那单薄而孤寂的身影。窗外,月光如水,或是雨雪霏霏,偶尔有一两声遥远的犬吠,给这夜增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。
这时,门轴吱呀一声,先是闪进来一只红灯笼,亮着迷蒙的光,接着便是我们期待已久的轻盈的身影翩然而至。只见来人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,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,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。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,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。
她右手捧着一个小香盒,左手食指与拇指轻粘一粒如弹子大小的香丸,点入香炉中。在氤氲缭绕之中小屋里顿时便有了温暖,有了生气,有了活力,有了诗情画意,有了温馨的情调。
红袖添香是中国古典文化中一个很隽永的意象,并且无可否认的是非常之美的一种意象。
只是今天的人,大约并不了解红袖当年是怎么添香的。“红袖”们添的香绝非我们现在常见的装在纸筒里像一把挂面似的线香,倘若叫“红袖插香”也不会有那样的美感。
在古代生活中,焚香所用的香大多是依据“香方”,择沉香米乐m6、青木、苏合、鸡舍、兰、蕙、芷、蒿等原态香药经过炮制、研磨、熏蒸等方法,合成的更为精致的香丸、香饼、香膏等米乐m6,这个工艺过程便是“合香”。
宋人陈敬所著的《陈氏香谱》中有记载说,“杏花香”方,是“丸如弹子大”;“开元帐中衙香”,是“丸如大豆”;“雪中春信”方,是“炼蜜和饼如棋子大,或脱花样”。成品是棋子大小的小香饼,讲究一点的话,还像做月饼那样,用花模“脱”成各式花饼。的确精致,耐人把玩。
那么佳人的纤纤素手又该怎么样捻着这精致的香丸、香饼来“添香”呢?个中情形也绝非像今天这般借个火把它点燃那么简单,所以亦不叫“红袖烧香”。所谓“焚香取味,不在取烟”。
严格说来,不是焚香,而是熏香。即:借助炭火之力让香丸、香饼散发香味。明人高濂《遵生八笺》中列举了“焚香七要“,是为”香炉、香盒、炉灰、香炭墼、隔火砂片、灵灰、匙箸。
其中,最紧要的细节是“香炭墼”和“隔火砂片”、“炭墼”是用炭末捣制成的块状燃料,先把它烧透,放在香炉中,再用特制的细香灰把炭墼掩盖起来,并在香灰中戳些孔眼,以便炭墼可以接触空气而持续燃烧。
然后,在香灰上放瓷、云母、银叶、砂片等薄而硬的“隔火片”,“红袖”们的纤纤十指便是将那香丸“添”在这隔火片上,借着灰下炭墼的微火熏烤,慢慢将香味散发出来,达到“味幽香馥,可久不散”的效果。
很显然的,焚香的过程相当烦琐。然而,这还不算完事,香一旦焚起,还需要不停地进行料理、照管。如《遵生八笺》嘱咐:“香味烈则火大矣,又须取起砂片,加灰,再焚。”《竹屿山房杂部》则称:“火不宜猛,使香味缓蒸......微觉有焦,遂令撤下。”
古代士大夫把焚香当作一种高妙的、纯粹的享受。但是,他们认为这些事还是由女人处理比较合适,不仅显得很美,还能证明此女子有灵性、懂风雅。
所以他们希望有一红颜知己,“修蛾慢脸,不语檀心一点。蝉鬓低含绿,罗衣淡拂黄。立于案塌之畔“纤手轻轻整,玉炉香。